第77章 怜惜_夫君他不可能是黑莲花(重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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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章 怜惜

  宁珩的臂弯温暖有力,温雪杳贴着他的胸膛,踏实的感觉随着青年强劲跳动的心脏传来。头顶是青年棱角分明的下颌,往日如玉的冷白皮,此刻上面零星布满红点。

  瞧着令人鼻酸又心疼。

  温雪杳将脑袋埋进对方的怀中,任由眼泪无声坠落。她想,还好她来了,没有让他一个人默默承担下这一切。

  不知不觉,或许是哭累了,亦或是这两日思绪的紧绷陡然卸去,她竟靠着宁珩沉沉睡去。恍惚间,她又坠入一场梦中。

  在梦里,温雪杳像是一缕青烟悬在半空中。

  她似乎是来到一座城中,城门紧闭,城外饿殍遍野,城内叫苦连天。无数百姓痛苦的哀嚎嘶吼,处处弥漫令人绝望的死亡气息。

  繁华的街道再没有往日的生机与活力,城内幸存的人也不过是吊着最后一口气,苟延残喘的活着。

  仅剩的几名军医与大夫穿梭在身染疫病的百姓间,与死亡做着最后的挣扎。

  城楼上,一道熟悉的人影身着一身银色的铠甲,他嘉立在城楼边缘,手中的长剑流淌落下黑红的鲜血。

  大风将他高束的墨发吹得狂舞,一双黑眸死死凝视着城外的大军。不是海国的敌军,可他们竟比异国之人更残忍千万分。

  为首之人手中高举火把,身后士兵手持长弓,随着箭矢划破暗夜,无数道流星般燃烧火焰的箭矢朝着城楼上簌簌射去。

  不过眨眼间,城楼上的士兵便死伤大半。

  谁能想到,官家派来的援军从来不是拯救他们的,而是要将城内蔓延的疫病用一场大火永远的围困在内。

  梦的末尾,是一场足矣屠城的滔天孽火。

  温雪杳大叫一声“宁珩”,随之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。梦外,宁珩听到温雪杳呼唤自己,连忙从屏风后走出,单单穿着一身里衣快步跑到床前。

  “阿杳。”宁珩俯身在床边看向被惊醒的少女,他紧皱眉头,黑眸里迸发出难以掩藏的担忧,别怕,我在。

  宁珩用手指拂去黏在她脸上汗湿的发,做噩梦了?温雪杳点头,下意识环顾四周,见回到熟悉的宁府,她的鼻尖再度发酸。

  梦到什么了

  温雪杳再去回想,竟发现根

  本不记得刚才梦到什么。她脸上露出几分迷茫,记不清……

  宁珩也没有再追问,只当她是连日来被吓坏了,既然是噩梦,忘记更好。温雪杳颔首,看向宁珩背后窗外透进屋内的夜色。

  “阿珩哥哥,我睡了多久?”温雪杳问。

  “两天。”宁珩担忧地看她,身子有没有不舒服

  那日宁珩带温雪杏回府后,夜里她便高烧不退昏迷不醒。宁珩守了她两日,直到今天下午才堪堪稳住病情。

  府医说她是身子本就虚弱,加之受惊又染上疫病,这才引起高烧。

  这两日温雪杳烧的迷迷糊糊,宁珩寸步不离给她喂药喂饭,直到她今日下午时好转,那颗悬着的心也不敢有丝毫松懈。

  温雪杳撑着身子坐起来,四肢疲乏浑身无力,脖颈上有隐隐的不适感传来,像是被铐上一副枷锁。

  她低头看,就见脖颈缠绕着几层白色纱布。

  许是因为窗外大雨瓢泼,温雪杳一个十分惧热的人,脖子上裹着纱布也不觉得闷热难捱。

  宁珩以为她不舒服,解释道:“你脖子上的擦伤有些重,我给你涂了一层药膏,但你这两日发烧一直不安生,我怕你乱抓乱蹭,就用纱布缠了一层。

  “是不是不舒服?宁珩小心翼翼问,不舒服我便给你拆下来。”

  昏迷时没有感觉,醒来倒是觉出不适,温雪杳点头,”是有些难受。

  她想伸手去摸纱布,被青年先一步攥住指尖,青年道:“你瞧不见,我来帮你拆。”

  宁珩坐在床边,温雪杳配合地朝他侧身而坐,她闭上眼,能感受到一股清新冷冽的气息从对面青年身上传来。

  有淡淡的药味,还要几缕若有似无的皂荚香。宁珩的手挑开纱布边缘,绕着她的脖颈散开。

  冰凉的尾指指腹滑过她的后颈,手背擦过她的耳尖,最终在她的喉结上停留片刻,便将纱布从她的脖颈上完整去掉。

  纱布下深绿色的药膏早已凝固在皮肤上,轻轻一碰,便会蹭掉一层药粉。

  宁珩捏着温雪杳的下颌控制她不要乱动,上面的药粉还在,你别乱动,我去拿帕子。

  ;温雪杳闻言不敢乱动,只能眨眼配合。

  宁珩取了帕子回来,一手拖着她的后脑勺固定她的动作,一手流利地擦拭去她脖颈上沾染的药粉。

  大部分药粉都被包裹进帕子里,但还是有少部分碎屑掉落进温雪杳的颈间。

  温雪杳也感觉到了,她伸手沿着衣襟边缘用指腹轻触,果然有一层绿色的细粉。她的脸上露出几分嫌弃。

  宁珩也知道温雪杳不喜欢自己身上留有黏腻感,可她方才高烧褪去,连着两日没有进食,他又不放心她去隔壁洗漱。

  再者她脖颈上与右手掌心还有伤,不宜见水,自发无法一人沐浴更衣。

  于是宁珩想了想,说道:先用些膳食,然后我帮你擦身子,可好

  对方的前半句话温雪杳还不觉得有什么,可后半句……帮她擦身子

  温雪杳脸颊发烫,却没有出声拒绝。

  等两人简单用过膳,又各自服下两碗药,宁珩这才抱着温雪杳去到隔壁耳室。

  临到门口,温雪杏揪着宁珩身前的衣襟,小声道:“阿珩哥哥,要不还是让丫环来?”

  宁珩脚步未顿,侧身顶上屋门的动作已经给出自己的回答,你身上好几处伤,旁人来我不放

  温雪杳也再不好多说什么,况且他们是夫妻,又不是没有行过房事,不过是帮她擦身子,有什么好害着的

  即使如此想,可真到发生之时,她还是止不住地脸烫。

  浴桶中水温灼热,青年没入桶内舀水的手同样滚烫,可另一只轻轻按在她肩上没有沾染热水的手却透出一丝清凉。

  她的脊背一酥,指尖死死捏着木捅边缘,浅浅呼出一口气。不知是不是因为屋内热气氤氲弥漫,居然令人觉得有些口干舌燥,呼吸不畅起来。

  宁珩余光扫视温雪杳一眼。少女身体的变化太过明显,他又怎可能没有发现。

  他

  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眯着眼,目光沉沉落在自己手上,须臾,他回过神来继续重复方才用巾帕浸水往她肩头擦的动作。

  少女白皙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粉,不知是热还是羞。

  宁珩另一只轻轻落在温雪杳肩头的手轻轻一颤,继而缓缓松开,状似无意地虚扶在她肩头。

  随着他重复为温雪杳擦

  身子的动作,青年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,手下的动作也生出几分旖旎的味道。

  少女的皮肤柔嫩,唯有脖颈上的淤痕触目惊心。

  青紫色的淤痕上不知何时被溅上一滴细小的水珠,他的喉结一滚,抬起扣在她肩上的手,用干燥

  的尾指轻轻一触。

  脖颈一痒,温雪杳的身子不由自主一抖。

  纤长卷翘的睫毛上积蓄一层薄薄的水雾,温雪杏忍不住伸手去拉扯宁珩的衣袖,声音软糯似沁水一般,阿珩哥哥,我有些气闷。

  不洗了?宁珩垂眸问。

  温雪杳低垂脑袋,小声道:洗好了。

  宁珩嗯声回应,那我抱你出来。说着,他将手中巾帕拧干搭在浴桶边缘,然后大掌穿过温雪杳腋下,稍稍用力便轻松将人抱出来。

  他拿过身后架子上的长巾将眼前少女严丝合缝包裹起来,只露出一截泛红的肩颈。然后从屏风上取下外袍罩在少女头顶,将她往怀中一按,低声道:抱紧些,我抱你回屋。

  温雪杳还有些惊,就听头顶青年道:“放心,院中只有两个在门外守夜的小丫头,她们不敢乱看。

  随着宁珩用脚顶开屋门,温雪杳连忙将脸贴紧他的肩膀,只从头顶罩下的长衫下小心向外瞄了一眼。

  院中果然没有人。

  宁珩抱着温雪杳回到隔壁寝室,将人放到床上后,他才去柜中取出一件干净的里衣。

  温雪杳垫脚踩在放在床下的鞋面上,配合宁珩将里衣穿好。

  她有些羞,便无意识地垂着脑袋,从她的角度,恰好看到青年腰下顶起的某处。

  她想在自己方才的反应,再看宁珩,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。

  “阿珩哥哥,你是不是……”

  温雪杏本来就是下意识脱口而出,在察觉对方顺着自己的视线低头往下看时,她受不住地匆忙移开眼。

  黑眸晃动。

  宁珩当然无法避免身体的反应,他有些无奈地稍稍躬身,试图以此遮掩,看向温雪杳的目光坦然,对不起阿杏,这是男子的正常反应,对着自己的夫人……实在有些不

  好控制。

  不过他身体虽然有反应,可行动却没有半分想更进一步的意思。

  他温柔的吻了吻温雪杳的头顶,别怕,我忍忍就好了。

  话虽如此说,但宁珩当然不是对温雪杳没有别的心思,但是比起放纵自己的欲望,他更想在两人都欢愉的时刻发生这件事。

  如果连自己的欲,望都无法控制,不顾及温雪杳的感受,那他又与元烨那个畜生又有何异?温雪杏抬眸,同宁珩久久对视。

  半晌,她红着脸轻声道,“我没有不愿意……”只是他们两人的病都还末好,身子还虚着。可她也不忍心宁珩忍着难受。

  沉默许久,温雪杳想起曾经看过的那本画册子,忽而小声问:“要不要,我用别的法子帮你?”

  要不要我用别的法子帮你

  宁珩险些怀疑自己的耳朵。

  他久久的愣神看向温雪杳。

  温雪杳见宁珩迟迟没有回应,面上羞涩愈甚,她暗自后悔方才说的话。谁知就在这时,面前的男子忽地俯身用手臂撑起她的腿弯将她抱起来。温雪杳惊呼一声,身子已经先一步作出反应,伸手抱紧宁珩的脖颈。见她抱稳,青年的手臂缓缓移动到她的大腿。

  仰视她时发出的声音暗哑低沉,环住我的腰。

  “什么?”温雪杳红着脸,一时没反应过来,等青年大掌在她腿上不轻不重一拍,她才试探将腿弯环过他劲瘦的腰。

  两条纤细匀白的小腿交叠,脚腕扣紧,淡粉色的脚趾因紧张而蜷缩收紧。

  宁珩仰首,黑眸中的笑意汹涌,不用阿杳做别的。

  “可你那样不是很难受么?”温雪杳在他的注视下不由躲闪。

  “是有些难受。宁珩哑声道:不然阿杳亲亲我?”

  温雪杳早就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,何尝不知那样只会令宁珩更难受。

  可瞧着宁珩宠溺的眉眼,她心尖软的厉害。

  她大着胆子,将第一个吻虔诚的落在他的眉心。有过开端之后,接下来的一切就变得不再那么困难。

  她一边回忆着宁珩往日亲吻她的模样,边将吻缓缓下移。

  顺着青年高挺的鼻梁,沿路吻过他的鼻尖、唇峰、下颌。

  最终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上轻轻印下一吻。

  宁珩的眼眶霎时便红了,高大笔挺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栗。

  他羞于让温雪杳发现他的变化,于是不得不原地转身,与温雪杳调转位置后在床边坐下。

  好在温雪杏的吻并没有就此停下,而她也没有发现被亲吻的男子的异常反应。

  她想起宁珩沉溺时,总喜欢含住她颈后的软肉细细舔舐,于是她便学着他的动作,试探地身处舌尖在他凸起的喉结上轻轻舔了舔。

  随着她的动作,青年再无法抑制地从喉咙中泄出一丝轻,吟。

  温雪杳了解那时宁珩极度愉悦时会发出的声音,像是受到鼓舞般,第一次觉得这样大胆出格的行为似乎也填满了她的心。

  她愈发温柔用唇峰蹭他的喉结,在青年的喘,息声中,嫩白的小手悄无声息地拨开他的衣襟,一步步攻城略。

  青年的锁骨格外精致,脖颈比温雪杳的更修长,冷白皮上青色经络衬得越明显。

  而那道还未完全消散的掐痕,就令人觉得异常刺眼。

  温雪杳看着看着,眼里便凝聚热泪,少女柔白软嫩的指腹轻轻触碰着青年脖颈上的伤处。被触碰的青年倒吸一口凉气。

  “是不是很疼?”温雪杳问。

  不是……”宁珩仰面与她对视,话音颤抖地厉害,却固执地诱哄她:“阿杳,别停下来,再亲亲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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