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 矜持_夫君他不可能是黑莲花(重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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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章 矜持

  温雪杳时常会觉得,宁珩这个二十多岁的男子,比她还爱计较且更幼稚。宁珩自然也知道这样不太好,可他就是有些控制不了自己。

  不过就如温雪杳所说,对方再好,如今与她拜堂成亲的人也不是季子焉,而是他宁珩。想到这里,他才微微舒坦了些。

  宁珩仰头,按着温雪杳的背让她更靠近自己,然后捏着她的下巴让她低了低头,准确无误地将吻落在她的额头。

  蜻蜓点水似的一吻,快到温雪杳都没来得及故作矜持闭上眼,就已经结束了。

  ★大★★

  转眼便到了七月,上京城中一年里最热的两个月之一。

  好在温雪杳肩上缠得纱布早就拆了,如今伤口也只剩下前后肩胛两道肉粉色的疤,后面的要严重些,还挂着一丁点儿没有完全褪掉的痂。

  虽外伤已无明显大碍,可因着大夫诊断出她气血空虚,是以宁珩依旧没允许她往冰窖里钻。就连三伏天最受上京城小姐夫人喜爱的蜜冰沙与与绿豆冷元子,宁珩都不允许她多碰。

  可她吃不上,每日叫她去湖心亭乘凉的宁宝珠却是一碗不落的吃。

  最初几日她还尚且在意温雪杳的心情忍了忍,可随着最近逐渐暑热难熬,宁宝珠也委实无法与温雪杏共苦了。

  这日温雪杳实在受不了,便只好自己个想办法。府上的冰她是无权过问,但其他瓜果时蔬宁珩却是一点都不拘着她。

  宁府后院有一处碧湖,夏日湖边绿树成荫,湖里铺满高矮不一的荷叶与荷花。

  温雪杳让小暑从厨房抱了一颗甜瓜,提前放到了那条湖分流出来的一条小溪流里。溪水浅,瓜放进刚好又在一片树荫下,左右还有被水流冲刷圆润的鹅卵石卡着,也不会被冲走。

  就这么在水中放了多半天,等到半下午太阳稍落下时,温雪杳手持团扇、步步生风,和身后挎着一个小竹篮的小暑两人寻到了小溪边。

  小暑抱了瓜,放进篮子里。

  温雪杳心满意足一笑,带着小暑一同钻进湖心亭里。

  伴随着落日余晖与清风和鸣,脆瓜“刺啦”一声,从中裂开两半。

  温雪杳捧了一半,朝小暑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走近,然后将手中的甜瓜递给她,你也吃。小暑有些犹豫,毕竟如今在宁府比不得从前

  温雪杏未出嫁的日子。

  是以她第一时间并没有接,而是四下看了一眼。

  “快些。”温雪杳催她,有你这四处张望的功夫,捧着便吃了。

  小数闻言也不再推辞,接过那一半,主仆两人就着日落时的从湖面荡起的、裹挟着清凉水汽的风,各抱着一半甜瓜便小口吃了起来。

  这日子仿佛回到了从前在江南的时候,当真是有几分无忧无虑的畅快。

  不过比起温雪杳偷来的几分舒心,小暑就没那么轻松了。

  想起宁珩几次三番的叮嘱,她这每一口凉瓜吃得都胆颤心惊的。

  不过就算世子再吓人,她还是更怜惜自己从小陪伴到大的温雪杳多些。对方几次央求,小暑又如何遭得住,只能同温雪杳一道躲出来在这湖心亭里,背着世子阳奉阴违了。

  小暑先吃完,便出了湖心亭蹲在湖边的草地上,鞠了一捧水来净手。

  等指尖甜瓜汁水的黏腻冲刷干净,她才从怀中取出一块绢帕浸了水,拧成半干的样子,带回湖心亭。

  温雪杳正好吃完另一半瓜,笑眯眯接过小暑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。

  对面小丫头做贼似的不住朝四周张望,见她擦拭完手,这才松出一口气。

  却没想到下一瞬,温雪杳一句话又将她的心吓得提了起来,这凉瓜冰冰凉凉吃得正是舒爽,今日试过了甜瓜,明日我们可以再换个花样,冰几枝荔枝进去。

  小暑原先以为温雪杳就是偶尔尝这么一口解解馋,未曾想竟—发不可收拾。

  她心道大意,又忍不住想起从前的日子,哪一年盛夏温雪杳不是恨不能日夜在冰窖里宿着,怎得她还轻易上了她“解解馋”的当。

  “夫人,我们明日还来啊?”小暑唉声叹气,万一被世子发现了呢。

  “你怕什么,在他发现之前,我就将‘罪证’都吞咽入腹了,怎会被她抓住把柄?”温雪杳眨了眨眼。

  小暑瘪嘴,心道你也知那是‘罪证’。不过她心中虽然泛起嘀咕,但还是应承下来。唯一有些担心的就是,夫人,你身子当真是无恙了吧

  温雪杳点了点头,“我早就找府医来给我瞧过了,是世子他还有些不放心,非

  让我再养养。”

  两人谈及温雪杳的身子,小暑忽而又想起一件要紧事,对了,夫人,你的小日子是不是还没来

  自狩猎回来,一直到如今,温雪杳的小日子都没来过。一开始大夫说是她的身子气血亏虚又受了惊吓,让她也不必着急,调养两月就是。

  可如今都入七月了,她的小日子依旧还没来。

  温雪杳也是经小暑这一提醒才想起来,她先前对此事一直不上心,甚至还因为盛夏炎热不用多捂一层月事带而偷偷庆幸过,可如今瞧着小暑面上的焦虑之色,她也不免有些泛起愁。

  虽然她很烦每月的小日子,可若真不来,那才更是麻烦。

  即使心中有些焦急,但温雪杳面上还算镇定,她看小暑一眼,缓声道:“你也莫要多心,再等几日看看,不行就再找府医把把脉。

  先前小暑忽略了这事儿,此刻想起来,倒是有些后悔方才帮温雪杳贪那口凉了。

  此事要紧,夫人切不可再马虎了。”小暑面上有些自责,也怪我,夫人忘记也就罢了,怎我也是个不长心眼儿的!我真是马马虎虎,竟方才还纵容夫人吃了那凉瓜

  温雪杳听着心里一跳,就见小暑眼眶红红的,眼角已经蓄了泪花。她忙败下阵来,退让保证道:好了好了,我这几日绝不再碰寒凉之物,这可行

  主仆两人在湖心亭一顿好商好量,估摸着宁珩回府的时辰,这才往小院折返。抬脚刚进院门,就刚好撞见宁珩同院中的丫环打听温雪杳的行踪。这下刚好看到她回来,也就不必问了。

  宁珩面上带了笑,伸手等着牵上人的手后,才一同进门。

  他撩开帘子,侧身让温雪杳先进去,方才去哪了?温雪杳眨了下眼,神色自然,“去湖心亭垂了垂风。”

  宁珩垂眸盯她一眼。温雪杳做贼心虚,分明对方不可能看出什么,还是心里一慌吓得心跳都乱了两拍。

  宁珩轻笑:“我不过随口一问,阿杳你慌什么?”

  温雪杳鸦黑卷翘的羽睫一颤,“我慌了么,没有啊。”

  宁珩本来只是逗她,此刻见她目光躲闪,倒

  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嗅出几分不同寻常的气息来。

  如玉的

  手贴上少女温软的面颊,他拖着她的下颌轻轻一抬,就逼迫她不得不与自己视线相对。

  这一眼,更是佐证了宁珩方才心中的猜想。

  温雪杳暗道自己不争气,看着宁珩揶揄的笑,面上更是涌上一股被看透后火烧火燎的不自然。等两人歇了一阵,宁珩传了晚膳。

  晚膳是昨日温雪杳说想喝的荷叶粥,昨日还期盼着,谁知今日瞧见却没有几分胃口。

  温雪杳不知是天热的原因,还是下午偷食了半个甜瓜的缘故。

  虽然稍有不适,但也不是不能忍耐,也就没说。

  不过一碗粥,到底只勉强用了小半碗。

  最后一口甜粥咽下,温雪杳只觉喉咙发腻,当即捂着胸口干呕一声。

  听到动静,宁珩放下手中汤匙看过来,不舒服

  温雪杳摇了摇头,没有,可能就是今天吃的有些多。宁珩目光往她面前还剩了多半荷叶粥的碗里一扫,眉头皱了皱。温雪杳主动解释:不是粥,多半是因为下午多吃了些甜瓜。冰窖取来的?宁珩眉头皱得更紧。

  温雪杳连忙摆手,没有没有,就是小厨房放着的,不信你可以问小厨房里的丫环婆子。说完,她又补了句:“这批瓜汁水香甜,就不觉多吃了些。”

  宁珩闻言,方才冷峻的面色这才缓和,他无奈叹了口气,将大掌放在对方小腹上缓缓揉着,“就算好吃也不能贪多,你待会儿躺到榻上,我帮你揉揉。

  温雪杳乖觉地点了点头。

  宁珩天生皮肤温度要比寻常人更低些,那会儿两人刚成婚后正巧是冬日,他每次上床前都要沐浴将身子泡暖,是以温雪杳一直都没有太察觉出来。

  直到最近,温雪杳才发现。冰冰凉凉,这下真成了一尊玉人。

  温雪杳晚上极喜欢与他贴着睡,就是不知宁珩会不会嫌她身上火炉似的热。想必应当是不嫌的,要不然落在她腰间的手也不会那样紧。

  温雪杳嘴角扬着笑,半伏在他胸口,随口道:“阿珩哥哥,你这么抱着我,热也不热?”

  “你呢?”宁珩不答反问,视线扫过她的头顶,下移落在她小翘挺翘的鼻尖。

  少女是夏日里稍微一动就要出一身细汗的体质,此时拥着他,额头鼻尖却是干燥清爽的。

  “我不热。”温雪杳眉眼弯弯,一脸舒适享受,边说着还边往他怀里蹭了蹭,“你身上凉凉的,抱着舒服。

  话落,耳边胸腔一震,头顶相继传来一阵闷笑。“那你呢。”温雪杳追问。刚刚好。

  温雪杳笑容愈盛。

  大大大大

  第二日,宁珩走后,温雪杳去了宁宝珠院子同她一道用早膳。是一道雪梨烫,银耳炖得软烂。

  唯一不同是,宁宝珠那碗碗壁上覆有一层寒霜,若不细看很难发现。而温雪杳那碗,雪梨上却隐隐冒着热气。

  温雪杳定定看着宁宝珠将属于她自己的那碗从自己面前端走,鼓了下腮帮子,小声道:“早上用

  那个,会不会太凉了些

  宁宝珠双眸含笑,也不遮掩,“是有些凉,所以嫂子这碗是我方才命人在火上又煨过的。”

  温雪杳抬眸扫了她一眼,后者忍笑,嫂子,你也不能怪我,委实是兄长他同我下了死命令,不允许我给你吃这些寒凉之物,否则我日后也别想碰了。

  温雪杳也没想吃,况且她昨日还答应了小暑,她就是忍不住感叹,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算个头啊。

  两人正各自吃着,忽而,温雪杳疏散的眉头一紧,脸色也紧接着一变。方才还粉中透红的脸霎时失去血色,她慌忙撂下勺子,捂住胸口就是一阵干呕。

  一旁的宁宝珠见状也定定投去视线,猛地咽下口中还未来得及嚼烂的雪梨,也顾不上噎,便开口问道:“嫂子,你怎么了?”

  小暑赶紧递了帕子给温雪杳,见温雪杳难受的一时应不上话,心里更是焦急万分。

  宁宝珠见温雪杳惨白着脸说不上话,便将视线投向她身侧的小暑身上,“小暑,你家夫人究竟怎么回事,你可知晓

  小暑一听,急忙站正,将昨天下午温雪杳便干呕了一次的事情告知宁宝珠。

  后者听后,微微顿了几息,见温雪杳似是缓过劲儿来,才问:“嫂子,昨日你身子就有干呕的症状了

  温雪杳瞧了小暑一眼,缓缓点头,刚想为自己解释,就

  听对方又急急问道:“可还有旁的什么反应

  温雪杳想了想,“也没什么了,要说就是最近胃口有些不佳。”但她觉得这其实与她害热有关。谁知,宁宝珠却语破天惊便是一句:嫂子,你不会是怀孕了吧?温雪杳瞪圆的眸子闪过茫然,下意识将手捂住小腹,怎么可能

  “怎么不可能?”宁宝珠眼里透着光,你与我兄长圆房已经半年,按理说也应当有了。越想,宁宝珠就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理有据。

  她心念一动,就打算派了小厮将宁珩寻回来。

  还是温雪杳回过神来清醒不少,将人拦住,“别,宝珠,你先别这么兴师动众的,这事儿八字还没有一撇呢。

  宁宝珠难得耐下性子与温雪杳开始掰扯,好我先不急,嫂子,那我问你你最近一次月事是多久之前的事了

  大庭广众之下,温雪杏提起此事仍是有些臊,她小幅度瞪了对方一眼,压低声音回:“上次就是去狩猎之前。

  “那到如今也有两个月了!”宁宝珠更觉此时十拿九稳,她掰着指头细数,“月事不来,食欲不振,恶心干呕,这不就是怀有身孕了。

  说着,宁宝珠已经急匆匆站起身,跨步走出门外招来两个小厮道:“快去请我兄长回来。”

  宁宝珠一副面红耳赤的激动模样,就说,就说我嫂子有身孕了!没等温雪杳再阻止,那两个小厮已经捧着宁宝珠打赏的赏钱飞奔了出去。桌前的温雪杳心中总觉得有些古怪,却被宁宝珠这么一打断,心又乱了起来。好半晌,才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究竟在哪里。

  近来她时常服药用药,也有府医来把脉,若当真有孕,那府医如何能看不出来?另一边,宁府的小厮寻到宁珩附身在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。只见他面上茫然过后,倏地迸发出一簇喜色。

  等身后的副指挥使追出来,刚开口问:“宁指挥使,你这般急急出来是有何急事?”

  “你怎么知晓我家夫人有身孕了?我这就是要回去看了。”宁珩头都没回,便春风得意大步朝前走去:

  一旁的宁十一憋笑,两人身后的副指挥使一脸茫然:“我知晓什么了?我不知道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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